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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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這種氣氛下，顧緩不知道為何覺得有些尷尬，但好在最後陳傾也沒有打算在這裏多待，他把車鑰匙交給顧緩，又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大門關上，房間裏再次只剩下兩個人。
徐觀瞟了眼已經緊閉了的門，說話的語氣也像往日一般隨意：“你剛打算煮面？”
他剛整理廚房的時候看到了臺面上已經拆封的泡面。
顧緩點點頭：“恩，餓了，沒想到剛打開水龍頭水管就爆了。”
她在換衣服的時候就想起之前沈凈初提醒過要她檢查一下家裏的電器和水管，但盡管她提醒了兩次，顧緩還是沒上心。
果然媽媽的話還是要聽的。
徐觀也沒再接話，他站起身重新走進廚房，不到十分鐘，兩碗鋪了青菜的面條就放到了桌上。
“來吃。”
餓了一晚上的顧緩興沖沖跑過去，她看見餐桌上放著兩碗面條，一碗邊上放著一雙筷子，另一碗邊上是個叉子。
哼，瞧不起誰。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走到放著叉子的那一碗面條邊坐下，隨後拿起叉子攪了幾下面條塞進嘴裏。
“好吃”，終於滿足了味蕾，顧緩有些開心，但還是有些奢求，“要是能加些辣椒或者肉就更好了。”
徐觀輕笑了聲：“你想留疤？”
顧緩不再說話繼續埋頭吃面。
兩碗面條很快見底，顧緩站起身打算將碗和叉子放到廚房的水池，卻又被對面的人制止，他微微擡了下下巴指了指沙發的位置。
“放著，你去坐會兒。”
顧緩沒客氣，她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想起什麽又打開了微博。
許悅之的工作人員已經將今晚的妝造照片發了出來，而此時好幾個她的熱搜正掛在熱搜榜上。
#許悅之 紅唇#
#許悅之長裙氛圍感絕了#
#另一種造型看許悅之#
顧緩沒想到自己的這組照片能引得這麽大的反響，她看了眼評論，其中多是在誇許悅之今晚造型漂亮有特點，還有些粉絲提及了攝影師。
【啊啊啊啊啊啊姐姐絕美！！今晚攝影師加雞腿！！】
【這個氛圍感太絕了！！！！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換了個攝影師！！！！之前的照片可都沒有這麽多的角度！！！！】
【早這麽拍不就好了麽，之前有幾組照片角度和調色都有問題，不知道在拍什麽東西。】
顧緩沒再看下去。
她一直覺得每個專業攝影師都是經過專業學習之後找到了自己的拍攝風格，沒有好壞之分，如果將兩個人的攝影作品做比較或排名次，會很大程度上影響其的攝影風格，這對於攝影的多元化發展並不是一件好事。
顧緩將手機息屏放到茶幾上，又看見徐觀已經洗好碗筷從廚房出來。
他走到她邊上坐下，然後沖她攤開手掌，食指勾了勾。
顧緩會意，把受傷的右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上。
他剛洗完碗筷，手指還是涼涼的，兩種溫度接觸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心臟的位置有些癢，像是螞蟻在爬。
但徐觀卻看起來很淡定的樣子，他發現傷口的位置被包得很結實沒辦法看到，於是又用拇指輕輕地按了按包紮處。
“嘶——”痛感傳來，顧緩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徐觀也不敢再動，他將她的手輕輕放到沙發上，又身子往前一傾，從沙發上拎了個塑料袋放到自己邊上，從裏面拿出藥品和檢查報告。
“怎麽弄的？”他問。
學生時代的顧緩定會詳細描述一遍事情經過並把呂雯希批判一萬遍，但此刻她卻只是嘆了口氣，說：“就摔了一跤，手刮到洗手間的大理石臺面了。”
聞言，徐觀的視線從檢查報告回到她的身上，又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還有其他地方受傷沒？”
顧緩搖了搖頭，但這一日的經歷讓她覺得有些委屈，說話時的語氣不免軟了些，像是在撒嬌：“沒有，不過當時背撞到墻了有點疼，但是醫生看了說沒事。”
徐觀：“他陪你去的？”
雖然沒提名字，但顧緩也知道他說的是陳傾，她淺淺地“恩”了聲。
徐觀又問：“怎麽不去周齊那裏？”
周齊家開了家私立醫院，他們幾人每次有個頭疼腦熱基本都會去周齊那兒，人少安靜，也不需要排隊。
顧緩解釋：“是陳傾開的車，而且人民醫院更近一些。”
徐觀聽到這名字又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本想問其他什麽，但視線劃過其中一張檢查單就停住了。
“還打了針？”
顧緩點點頭，對方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而她乖巧得像是一個坐在老師辦公室裏正在接受批評的小學生：“恩，醫生說以防萬一。”
徐觀在孩童時期有幸見識過幼年的顧緩打針時的場景，並且到現在都印象深刻。
他也知道雖然現在她已經長大，但對於打針這件事的恐懼並沒有消減太多，比如她剛回國不久發了次燒，當時周齊建議她打個吊針補充下營養，結果一提起吊針兩個字就嚇得已經燒蔫了的小姑娘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並且連連拒絕，精神好到根本不像是生了病的。
當時周齊是怎麽形容的來著？
談針色變。
怎麽今天有勇氣打針了？
徐觀想到了某個場景不由得皺了皺眉，他不知道該如何問這個問題，思考再三還是開口。
“你自己打的針？”
顧緩不明所以：“當然是護士給我打的。”
**
接下來的日子，顧緩都待在家裏養傷。
右手受傷是一件非常不方便的事情，連洗澡都需要用保鮮膜把傷口包得裏三層外三層，在這幾天裏顧緩也差不多適應了用左手做一些日常的小事情，連用無名指和小指操作鼠標都熟練了不少。
一周後，她去躺了醫院覆查。
此時傷口已經結痂，咖啡色約莫兩厘米長的一小道痕跡在她雪白的手上有些顯眼，好在醫生說恢覆得不錯，又給她配了支祛疤膏，說等痂掉了之後每日塗抹三次，有助於疤痕的恢覆。
顧緩取了藥膏回到家，又躺回到床上睡了個回籠覺，等她再次醒來，就到中午飯點了。
這段時間她的餐食多是靠外賣解決的，不過她受傷的第二天，徐觀送來了幾份用保鮮盒裝著的水餃，一看就不是買來的，只是他送到之後就說公司還有事就匆匆離開，她也沒對這些水餃追根溯源，不過吃起來倒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水餃煮起來很方便，口味也很多，顧緩吃得開心，前兩天就把它們全部消滅完了，今天家裏沒了水餃，她想著好不容易取掉了紗布，就打算自己做點東西吃。
她打開冰箱和櫥櫃找了一圈，只是最近因為受傷，她連基本的蔬菜都沒有準備，最後只能非常失望地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包泡面。
上一次煮泡面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這一次顧緩格外小心，連打開水龍頭的動作都慢了幾分，而在水流落下的過程中門鈴聲意外響起，倒是又把她嚇了一跳。
顧緩將盛了水的鍋放到一邊，然後小跑著去開門。
“誰啊？”
遠遠的，她問。
“我。”徐觀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開了門，顧緩看見他一手拎著一個塑料袋，看起來像是午餐，另一只手裏則掛著一個看起來像是禮品袋的東西。
“你怎麽來了？”
徐觀直接走進來將兩個袋子往餐桌上一放，也不客氣，“在附近有個會。”
他將袋子裏的餐食一一取出打開，然後轉頭看向顧緩，“你手怎麽樣了？”
說著，他走到顧緩邊上，直接捏著她的右手手腕把手擡起來。
顧緩如實說：“已經結痂了，也不太痛了。”
“恩”，徐觀點點頭，又用指腹在結了的痂上輕輕摸了下，“癢了也別摳。”
倆人坐下來吃飯，經過這兩天的練習，顧緩已經可以使用左手拿筷子了，就是動作慢一些，她忍不住和徐觀炫耀：“你看，我會用左手夾東西了。”
徐觀笑了聲：“真厲害。”
顧緩覺得他這語氣像是在哄小朋友，她撇了撇嘴，想到什麽又問他：“對了，那天的水餃，你是哪裏來的？”
徐觀：“跟白姨說想吃水餃，她就給我包了。”
白姨就是楊思白的媽媽，她是北方人，揉面調餡的水平一絕，雖說嫁給楊思白爸爸之後她很少再下廚了，但每逢新年不忘傳統，總是要吃到一頓自己包的餃子才舒坦。
在他們幾個還小的時候，白姨會經常邀請大家來家裏吃她包的餃子，不過這幾年大家出國的出國，工作的工作，時常是聚不齊的，顧緩也有好幾年沒有吃到他媽媽包的餃子了。
顧緩有些懵，她沒法一下子摸清楚徐觀話裏的意思，於是想再次確認，“所以，你是我受傷的那晚跟她說的？”
徐觀點點頭：“你小時候不是挺喜歡吃的？”
楊思白媽媽包的水餃的皮很有嚼勁，顧緩一直都很喜歡，甚至有一次還因此跟楊思白置氣了很久。
那時她不過七八歲，過年時，沈凈初和顧中行帶著她出去玩了一圈，沒趕上楊思白家裏的那頓水餃，而楊思白像是存心要逗她似的，那幾日日日在她耳邊說自己媽媽包的水餃有多好吃。
於是，顧緩就直接在幾人面前掉了眼淚，嚇得楊思白那幾年都不敢再提水餃兩個字。
本是孩童時期的趣事，這兩年也沒有人再提了，可從徐觀嘴再聽到，她卻聽出了分調侃的味道。
果然，下一秒男人再次開口，嘴角帶著止不住笑意——
“怕你一個人在家裏吃不到好吃的，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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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氣氛下，顧緩不知道為何覺得有些尷尬，但好在最後陳傾也沒有打算在這裏多待，他把車鑰匙交給顧緩，又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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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觀瞟了眼已經緊閉了的門，說話的語氣也像往日一般隨意：“你剛打算煮面？”
他剛整理廚房的時候看到了臺面上已經拆封的泡面。
顧緩點點頭：“恩，餓了，沒想到剛打開水龍頭水管就爆了。”
她在換衣服的時候就想起之前沈凈初提醒過要她檢查一下家裏的電器和水管，但盡管她提醒了兩次，顧緩還是沒上心。
果然媽媽的話還是要聽的。
徐觀也沒再接話，他站起身重新走進廚房，不到十分鐘，兩碗鋪了青菜的面條就放到了桌上。
“來吃。”
餓了一晚上的顧緩興沖沖跑過去，她看見餐桌上放著兩碗面條，一碗邊上放著一雙筷子，另一碗邊上是個叉子。
哼，瞧不起誰。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走到放著叉子的那一碗面條邊坐下，隨後拿起叉子攪了幾下面條塞進嘴裏。
“好吃”，終於滿足了味蕾，顧緩有些開心，但還是有些奢求，“要是能加些辣椒或者肉就更好了。”
徐觀輕笑了聲：“你想留疤？”
顧緩不再說話繼續埋頭吃面。
兩碗面條很快見底，顧緩站起身打算將碗和叉子放到廚房的水池，卻又被對面的人制止，他微微擡了下下巴指了指沙發的位置。
“放著，你去坐會兒。”
顧緩沒客氣，她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想起什麽又打開了微博。
許悅之的工作人員已經將今晚的妝造照片發了出來，而此時好幾個她的熱搜正掛在熱搜榜上。
#許悅之 紅唇#
#許悅之長裙氛圍感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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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緩沒想到自己的這組照片能引得這麽大的反響，她看了眼評論，其中多是在誇許悅之今晚造型漂亮有特點，還有些粉絲提及了攝影師。
【啊啊啊啊啊啊姐姐絕美！！今晚攝影師加雞腿！！】
【這個氛圍感太絕了！！！！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換了個攝影師！！！！之前的照片可都沒有這麽多的角度！！！！】
【早這麽拍不就好了麽，之前有幾組照片角度和調色都有問題，不知道在拍什麽東西。】
顧緩沒再看下去。
她一直覺得每個專業攝影師都是經過專業學習之後找到了自己的拍攝風格，沒有好壞之分，如果將兩個人的攝影作品做比較或排名次，會很大程度上影響其的攝影風格，這對於攝影的多元化發展並不是一件好事。
顧緩將手機息屏放到茶幾上，又看見徐觀已經洗好碗筷從廚房出來。
他走到她邊上坐下，然後沖她攤開手掌，食指勾了勾。
顧緩會意，把受傷的右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上。
他剛洗完碗筷，手指還是涼涼的，兩種溫度接觸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心臟的位置有些癢，像是螞蟻在爬。
但徐觀卻看起來很淡定的樣子，他發現傷口的位置被包得很結實沒辦法看到，於是又用拇指輕輕地按了按包紮處。
“嘶——”痛感傳來，顧緩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徐觀也不敢再動，他將她的手輕輕放到沙發上，又身子往前一傾，從沙發上拎了個塑料袋放到自己邊上，從裏面拿出藥品和檢查報告。
“怎麽弄的？”他問。
學生時代的顧緩定會詳細描述一遍事情經過並把呂雯希批判一萬遍，但此刻她卻只是嘆了口氣，說：“就摔了一跤，手刮到洗手間的大理石臺面了。”
聞言，徐觀的視線從檢查報告回到她的身上，又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還有其他地方受傷沒？”
顧緩搖了搖頭，但這一日的經歷讓她覺得有些委屈，說話時的語氣不免軟了些，像是在撒嬌：“沒有，不過當時背撞到墻了有點疼，但是醫生看了說沒事。”
徐觀：“他陪你去的？”
雖然沒提名字，但顧緩也知道他說的是陳傾，她淺淺地“恩”了聲。
徐觀又問：“怎麽不去周齊那裏？”
周齊家開了家私立醫院，他們幾人每次有個頭疼腦熱基本都會去周齊那兒，人少安靜，也不需要排隊。
顧緩解釋：“是陳傾開的車，而且人民醫院更近一些。”
徐觀聽到這名字又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本想問其他什麽，但視線劃過其中一張檢查單就停住了。
“還打了針？”
顧緩點點頭，對方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而她乖巧得像是一個坐在老師辦公室裏正在接受批評的小學生：“恩，醫生說以防萬一。”
徐觀在孩童時期有幸見識過幼年的顧緩打針時的場景，並且到現在都印象深刻。
他也知道雖然現在她已經長大，但對於打針這件事的恐懼並沒有消減太多，比如她剛回國不久發了次燒，當時周齊建議她打個吊針補充下營養，結果一提起吊針兩個字就嚇得已經燒蔫了的小姑娘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並且連連拒絕，精神好到根本不像是生了病的。
當時周齊是怎麽形容的來著？
談針色變。
怎麽今天有勇氣打針了？
徐觀想到了某個場景不由得皺了皺眉，他不知道該如何問這個問題，思考再三還是開口。
“你自己打的針？”
顧緩不明所以：“當然是護士給我打的。”
**
接下來的日子，顧緩都待在家裏養傷。
右手受傷是一件非常不方便的事情，連洗澡都需要用保鮮膜把傷口包得裏三層外三層，在這幾天裏顧緩也差不多適應了用左手做一些日常的小事情，連用無名指和小指操作鼠標都熟練了不少。
一周後，她去躺了醫院覆查。
此時傷口已經結痂，咖啡色約莫兩厘米長的一小道痕跡在她雪白的手上有些顯眼，好在醫生說恢覆得不錯，又給她配了支祛疤膏，說等痂掉了之後每日塗抹三次，有助於疤痕的恢覆。
顧緩取了藥膏回到家，又躺回到床上睡了個回籠覺，等她再次醒來，就到中午飯點了。
這段時間她的餐食多是靠外賣解決的，不過她受傷的第二天，徐觀送來了幾份用保鮮盒裝著的水餃，一看就不是買來的，只是他送到之後就說公司還有事就匆匆離開，她也沒對這些水餃追根溯源，不過吃起來倒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水餃煮起來很方便，口味也很多，顧緩吃得開心，前兩天就把它們全部消滅完了，今天家裏沒了水餃，她想著好不容易取掉了紗布，就打算自己做點東西吃。
她打開冰箱和櫥櫃找了一圈，只是最近因為受傷，她連基本的蔬菜都沒有準備，最後只能非常失望地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包泡面。
上一次煮泡面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這一次顧緩格外小心，連打開水龍頭的動作都慢了幾分，而在水流落下的過程中門鈴聲意外響起，倒是又把她嚇了一跳。
顧緩將盛了水的鍋放到一邊，然後小跑著去開門。
“誰啊？”
遠遠的，她問。
“我。”徐觀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開了門，顧緩看見他一手拎著一個塑料袋，看起來像是午餐，另一只手裏則掛著一個看起來像是禮品袋的東西。
“你怎麽來了？”
徐觀直接走進來將兩個袋子往餐桌上一放，也不客氣，“在附近有個會。”
他將袋子裏的餐食一一取出打開，然後轉頭看向顧緩，“你手怎麽樣了？”
說著，他走到顧緩邊上，直接捏著她的右手手腕把手擡起來。
顧緩如實說：“已經結痂了，也不太痛了。”
“恩”，徐觀點點頭，又用指腹在結了的痂上輕輕摸了下，“癢了也別摳。”
倆人坐下來吃飯，經過這兩天的練習，顧緩已經可以使用左手拿筷子了，就是動作慢一些，她忍不住和徐觀炫耀：“你看，我會用左手夾東西了。”
徐觀笑了聲：“真厲害。”
顧緩覺得他這語氣像是在哄小朋友，她撇了撇嘴，想到什麽又問他：“對了，那天的水餃，你是哪裏來的？”
徐觀：“跟白姨說想吃水餃，她就給我包了。”
白姨就是楊思白的媽媽，她是北方人，揉面調餡的水平一絕，雖說嫁給楊思白爸爸之後她很少再下廚了，但每逢新年不忘傳統，總是要吃到一頓自己包的餃子才舒坦。
在他們幾個還小的時候，白姨會經常邀請大家來家裏吃她包的餃子，不過這幾年大家出國的出國，工作的工作，時常是聚不齊的，顧緩也有好幾年沒有吃到他媽媽包的餃子了。
顧緩有些懵，她沒法一下子摸清楚徐觀話裏的意思，於是想再次確認，“所以，你是我受傷的那晚跟她說的？”
徐觀點點頭：“你小時候不是挺喜歡吃的？”
楊思白媽媽包的水餃的皮很有嚼勁，顧緩一直都很喜歡，甚至有一次還因此跟楊思白置氣了很久。
那時她不過七八歲，過年時，沈凈初和顧中行帶著她出去玩了一圈，沒趕上楊思白家裏的那頓水餃，而楊思白像是存心要逗她似的，那幾日日日在她耳邊說自己媽媽包的水餃有多好吃。
於是，顧緩就直接在幾人面前掉了眼淚，嚇得楊思白那幾年都不敢再提水餃兩個字。
本是孩童時期的趣事，這兩年也沒有人再提了，可從徐觀嘴再聽到，她卻聽出了分調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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